乘飞机时,我愿意坐在过道一侧,但乘火车我喜欢坐在靠窗一侧。飞机的窗外是大片虚空,总让人不踏实。火车的窗外则是实实在在的大地,既便是陌生,荒凉,杂乱,也有许多看头。观看车窗外的景象,就如翻看一本小人书(连环画),故事简单,直观,又有十分的想像空间。一汪水塘,一片墓地,一方草坪,一丛杂树,民居,街道,行人,站台,无不让人随时随地想到一些什么。而且这样的想像是缓慢的,跳跃的,有如梦境。我很喜欢头脑清醒时的梦境,让人在不耽误事的情况下暂时脱离现实,魂游象外,又能及时随意折返。重返现实的瞬间往往都有小酣初醒时的快意。
人做白日梦是常有的事,年老年少都如此。只不过梦多梦少,梦大梦小罢了。少年梦多,因为有许多未知,未经历的东西。就如一团橡皮泥,随心随意塑成什么都行,只要想像力足够。所以许多对人类文明有重大贡献的东西都出自年青的头脑。年长了,跌的跟头多了,特别是没有能够在年少时一鸣惊人的常人如我,梦中的东西不再是未来,而是过去,一些寻常琐事,一些小小的遗憾,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而已。这样的梦未尝不好,因为不会有惊梦的时候,和梦酲时分的失意。
来这个新公司上班实属不经意之中的事,面试并不如意,也还没有触及真才实学的东西,就被聘了。但后来发生的那些巧合,和出人意外的事,以及近日的有惊无险,让我知道以感恩的心过诚实的日子,匆贪婪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祝福。所以,每日路途虽然遥远,在想像中看透一些世事,在旧梦里重温一些故事,再释然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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