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25)
我越来越喜欢从北站到红线地铁麻省总医院地铁站的那段步行街了。一色红砖辅就的人行道路面,爬一段坡,拐一个弯,经过几幢有典型特色的建筑,包括那座已经不再让我排斥的"粗野"派政府大楼,这段约一英哩的路段基本上是我近几周来每日必行两次的。早晨迎着朝阳,下午披着落日,急匆匆的脚步都是在到达站点时才放缓停歇。三月的天,已经不能再称为早春了,但今年滞留太久的冷直到今天还在时时袭来。让我想起在长春的那段日子。
其实我并不惧怕寒冷,甚至有某种爱好。爱好严冬里的冰雪,爱的寒风里的感受,尤其爱好在温暖的小屋里瞭望远处昏黄的灯光。这些伴随了我那段短暂又孤单日子的景象,似乎永远童话般印在脑海了。每逢大雪纷飞,窗外一片洁白时,一种荡涤灵魂的感受总会让我驻足远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是通往图书馆的那条路吗?或者是卖油炸糕小贩的叫卖声?
今天预告有大雪来,阴冷的天笼罩着密密的云。那截匆忙的路段在灰暗中应该别有观感吧!在火车最后一站的奔㢮中,我这样想像着,似乎我将走回长春的街头,孟家屯,宽平广场,解放大路,南湖,那些熟悉的地方,在冬季,在阴冷的日子里的景象就是这样,有许多人在寒风中匆匆走过,我也是。
到站了,外面果然寒冷。疾走如常。寒风中竟然有身着春夏短裙的女子。到达地铁站,手脚冰凉, 冻够呛,真过瘾!
(A)
上班时间本不想回复,眼看就出大事,只好说一句。叶局的见识有偏差,"走到地铁站"前面那句是句号结束,表示已经到那儿为止了。"手脚冰凉,冻够呛"是我,那是后来的事。想像力丰富的,可以继续想像,事实是一晃而过。所以没多少记载。
《进城》(26)
预告中的大雪没有下来,但风真的很大。早上出门时收音机里说风速会高达每小时50英哩,当时并没有在意。班上时领教了这个风速在宽阔的海边吹入高搂林立的市区时的威力。轰隆隆像起飞中的喷气式客机,整整一天就在耳畔咆哮不停。大楼虽然岿然不动,轰鸣声伴着窗外剧烈摇动的树技和随风舞动的遮掩建筑地用的帆布,让人有种不安的情绪。也许是这恶劣天气的缘故,来上班的人比往常少了三分之一,"云办公"场所空旷,来工作的人也都比往常放松了许多,因而有机会和几个面熟但还不认识的人交谈。交谈中得知有许多人居然在这里,这样松散的环境中拼打了多年。怪不得当我还在这里的许多地方无所适从时,经常看到有人谈笑风声,吃喝随意,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不过,当我想到如果要成年累月在这样居无定所的动荡中出没,那感觉可能会像国内那些在城市里打工拼博的农民工弟兄。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饥寒交迫,更没有低人一等的失尊,反而是一张张友善的,充满天真的创业者的面孔,或二,三十岁风华正茂,或四,五十岁老成持重,甚至还有白发苍苍仍志在千里的老者。
今天想起了长春,我成家立业的地方。很巧在班上交谈中竟遇到一个老家西安、长春出生,但在波士顿长大的年轻人。他很亲切地说他父亲和我很相像,我想大慨是指他父亲的经历吧,就他那个头,他父亲应该不会矮小。
下班回家的路上,太阳高悬,大风中显得无力而苍白,能看到明亮,但感觉不到温暖。奔往地铁站的一段百十来米的步行,竟几度差点被大风从背后掀起,其它行人也同我一样,颇如无着的风筝。又想起了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宫门前的广场。那块开阔的广场,春秋时分的大风也是如此,随波逐流的感觉在那样的风中才有真切的体会。不过时节祥和之时,或夏仲,或秋初,那又是纳凉玩耍的极好去处。风筝飞舞的是孩子们的欢笑,而不是这搏击风寒的归途。
快到了,手机一再提醒快没电了。没多大意思的点滴记录,没有看到什么,但很想说,美丽在无邪的眼中永远都是欣赏!
归途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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