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2, 2006
捅马蜂窝
前不久尚寒时,把至高房角处的那个巨大的马蜂窝给捅了。
离地三十多英尺,没有什么工具,琢磨了半天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前年起,这个马蜂窝就一直是块心病。看着它一年比一年大,十分紧张,担心孩子们玩耍时不小心被蛰。
自从女儿两岁多时在自家的滑梯上被蜂蛰了之后,一直对马蜂心有余悸。加上儿子又特别惧怕有毒类昆虫,就更不能怠慢了。儿子对各类奇形怪状的动物有非常的爱好。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图书馆,他对此类书籍情有独衷。然而每每阅读之后,除知道许多大人都不知道的知识外,就是增加他对这些昆虫的惧怕了。整个一活生生的现代版“叶公好龙”。
按照他的研究,马蜂属烈毒者。
为此缘故,每年春夏之际,经常十分警惕地巡视房子四周,及时将还未成气候的蜂窝用高压水枪击落。这个高居房角最高处的蜂窝是前年开始建筑的。当时不过鸡蛋大小。奈我无物可及,两年之内迅速扩容,现在少说也可居住近百蜂众。不除后患,寝食难安。
捅马蜂窝,不是件容易的事。故而古人以此寓意卷入棘手难办的麻烦。自己小时候也有段这样的经历。那是小学一,二年级时随父母回乡下老家省亲。住进爷爷小屋的第二天,就被房前的蜂给蛰了。看着额头上巨大的红肿,爷爷和三叔决意要将蜂窝除去。躲藏在屋里,从土屋的小窗向外望去,但见爷爷和三叔英雄虎胆,一人一手泥巴,使劲地往蜂窝上瓠。余下的日子安宁了,但爷爷和三叔的脸肿了半月有余。
面对这个滲人无比黑乎乎的巨大蜂窝,接连两年无从下手。妻建议请专家来治,大约三百多刀。不少钱呢,还是自己治吧。去年秋天偶得灵感,想到一个十全九美的办法,想等天寒地冻之时,用冰水冻之。然而入冬后方知并不可行。
去年盖SUNROOM时,剩下一些材料,其中有一根很长的建筑材料条,拿去比划了一下,还是够不到。不过站在梯子上就刚好了。于是心意已决。
事先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都估计到了,做好了从梯子上掉下来,并被蜂蛰五次以上的准备。将周围一切阻挠逃跑的障碍一一清除,畅通了从车房跑入地下室的通道。万事具备,只待一捅。
那日,左手扶比以往更加晃动的旧梯子,右手持一根巨长又摇摆不定的建筑材料条,小心谨慎,哆哆唆唆地爬将上去,靠近蜂窝,用力一捅。正期待着群蜂从天而降,自己好落荒而逃时,黑乎乎一团干牛粪般的东西不偏不倚正砸在脑门上,眼前顿时一黑。
没从梯子上掉下来,也没有被蛰,其实根本就没有见到一只会飞的蜂。难道它们度假去了不成?
有惊无险,轻轻松松捅掉了马蜂窝,可以放心了,更重要的是又省了三百来刀,实为一件乐事。
儿子不失时机地将蜂窝收藏起来,说要做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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