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14, 2008

情人节趣事

妻曾说过她早就识破了“情人节”这个商家用来骗取销售额的把戏了。但还是不能太过轻率,以免将来某日“说事”时没有面子。

提前半个小时下班,擦黑冲进附近的商场,想趁着最后的机会把该做的事做了。轻车熟路来到商场花摊,顿时傻眼了。若大一个花摊上个个盆口朝天,空空无剩几枝了。本来在这样一个至少名称上情趣高雅节日来这样等级的商场购买礼物就是一件羞于出口的事,不曾想连这样的机会都没了。花滩前,一排三个还站着其他三个男人,个个蹙眉搔首。想必和我有同样的动机和同样的感想吧!“We are late !”主动打破尴尬搭话道。

“No, you are not !”旁边购物的一个老太太好心回答道。经老太太告知,方才晓得商场为了多捞一把,把花全搬到店门口显眼的地方去了,还配备了一个专门销售小姐帮忙打理。四人于是一同奔向门口。果然不错!不过一看花束,还是多少有些失望,零星所剩几把无不都显凋零意。再一看价格,好不惊讶。20刀,真是刀刀见血啊!

这样的节日是说啥也不能吝啬的,即使面露迟疑都会尴尬。于是不露声色,更是佯装喜形于色,四个男人依此潇洒地搂起一束。收款的小姐很会说话。“你太太一定会很开心的!”,讲的是英文。

我想最开心的还应该是商场的老板吧。“老板在一旁偷偷地笑,着急回家数钞票!”一首老歌的旋律浮现在脑海。

A Million Supporters

九岁的儿子从来对学校活动都漠不关心。一日突发异想,要参加学校的写作比赛。比赛的主题是“描写一个对你的教育有重要影响的人”。在截止日期的前一天晚上花了总共不到十分钟时间写就了这首短诗。先写完第一节,自己觉得意尤未尽,即刻补上了第二节。读后,告诉他如有个第三节做结束会更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说服,勉强补上了第三节。期待几日后,报来喜讯,得了第四名。于是抓紧时机教育他说,如果多花些时间,多多参与,一定会得到更好的成绩。忙着玩游戏的他点头答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Mr.Flgg是儿子四年级的班主任。

(1)

My teacher has improved my smarts.
Except for music, gym and arts.
For he has made my day so fun,
learning about mathematics and the sun.
Supporting me school would come and go,
heat and cold, leaves and snow.
“What has made fun today so big?”
With a smirk and a grin I say: “MR. FLIGG!”

(2)

Life improves as days pass by,
sitting down watching time fly.
Winter comes and is cold with snow,
no more watching rivers flow.
A snow day comes and left me with dismay,
because I just want to go to school today.
No school today and that is that,
time goes by in two seconds flat.
Now I get to go to school again,
Supporting time is going to begin!

(3)

Supporting time is a good time,
to thank your teachers away.
I want to live a such life,
each and every day!

Grade:4
Mr. Fligg’s class
Norman E. Day school
12/08/2007

高脚杯和瓷杯

女儿2007年中文学校六年级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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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一直看不起瓷杯,觉得它又丑又笨;瓷杯也不喜欢高脚杯,认为它很懒,总是躲在橱子里不做事。

有一天,高脚杯和瓷杯见面了。高脚杯骄傲地对瓷杯说,“瓷杯老兄,你知道吗,咱们的主人特别喜欢我。因为我又漂亮又能干。”瓷杯很不服气,说,“你太自以为是了。其实,我觉得主人还是更喜欢我,因为他每天都用我来喝茶。”高脚杯生气地说,“哼!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就比一比。”瓷杯回答说,“比就比,谁怕谁!”这时,茶壶在一旁说,“那我就来给你们做裁判吧!你们想比什么呢?”高脚杯抢先说,“那我们就比一比谁被用在最重要的场合吧!”瓷杯很不情愿地说,“不行!我们应该比一比谁被主人用得次数多。”茶壶说,“别争了,就照你们的说法各比一场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主人每天都用瓷杯喝茶,却从来也没有用过高脚杯。瓷杯很得意,说,“我看不用再比了,这次我肯定赢了。”高脚杯不服气地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没听主人说,过两天我们家会有一个宴会吗?”果然,在两天后高脚杯就被摆在了漂亮的餐桌上。于是,高脚杯笑着对瓷杯说,“看,这回你输了吧。”

第二天,高脚杯和瓷杯一起找到茶壶让它裁判输赢。茶壶笑着对它们说,“你们都赢了,可是也都输了。其实输赢并不重要,我想要告诉你们的道理是:谁都有长处,也都有短处,因此,不要只看到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听了茶壶的话,瓷杯和高脚杯都明白了。从此,它们成了一对好朋友。

再访洛杉矶之二

(2)

旅途的疲劳没能征服时差的反应,清晨四点多时就别样清醒。在家里这是起来送女儿上学的时间,加上领遛小石头的责任,早晨6点45起床已成了习惯。自从去年心血来潮应了儿女们的请求,将可爱的小石头领回家,新鲜过后的折磨让人苦不堪言。小石头虽然日日长大,却一直没有完全领悟责罚和奖赏的前因,时时有犯错误的时候。幸好为它定制了有居室和厕所的居住空间,加上小石头不学自通的合理使用,偶尔收拾起来并不十分麻烦。

窗外朦胧的夜色还没有完全退却,居家的灯火和街面上渐行渐多的车辆开始让这个城市和自己一样从睡眠中醒来。远山处“好莱坞”那个标志性的名牌在山顶端一抹尉蓝的映衬下,朴素却富有召唤力。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了时代感的好莱坞没有让人厌倦,也许更多是因为这里四季如春的阳光吧。

勉强在时睡时醒中坚持到六点半,上网查看家里的消息。果不其然,美东的大雪让很多公司机构关闭。老板在电子邮件中要求员工在家工作,遂与其玩笑自己身居阳光与温暖中的幸运。家里妻儿一直没有电话,想必在大雪里拼搏着呢吧?但愿小石头懂事,在我不在的一周内少添些麻烦。

洗漱完毕后,趁着晨风里的清凉在酒店的四周漫步,昨夜的疲倦似乎还挂在这个城市的脸上。闲散中,找到要开会的地点,居然已经有人到场了。于是赶紧回到房间取来电脑和文件。简单的早餐之后,轻轻松松等待会议的开始。

一上午的会由几个主持人轮流主持。基本上在逐项宣读需要讨论的项目之后,没经多少讨论就通过了多项条款。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在云山雾罩中揣摩着每个讨论的主题。直到中午才基本上找到感觉。午饭时分,本想自己到处走走,在自己习惯又喜欢的独处中思想一些问题。突然想到自己争取这样的机会本是想广结天下豪杰,为以后不管有没有的打算铺路。于是便牺牲了自己的喜好,主动搭讪和一些大公司来的标准化专业人员们一起共进午餐。习惯了在小公司做实事,还不很习惯和他们的高谈阔论。其间,众人的神侃时而跨越政治,时而涉足体育。好在自己新近也开始关心即将到来的大选,对棒球,篮球,橄榄球也略有追踪,这才使得自己并不像一个完全的局外人。不然,初次相识本来就无话可说,一言不发就绝对荒废了加入他们的本意了。在美国生活多年,很少再经历帮别人付帐了。因而餐后十分习惯地拿出自己的一份准备AA制。不想一个大公司的头面人物提前出手,帮所有的人买了单。虽然是公款吃喝,额度也不很大,仍然觉得欠他一份人情。才道谢间,突然想到自己才应该主动付费,这不是建立联络的好机会吗?悔之不晚,找下次机会吧。

下午的会在一些无聊的争论中进行着。正如在大公司中屡见不鲜的那样,一群绝顶聪明人硬要为一个约定成俗的又尽皆知晓的术语讨个说法。真是凡事就怕“认真”二字。多年来在小公司做事,讲究的是能不能按时拿出个东西,花拳秀腿是绝对无处施展的,既或有这样的机会,行家一看便破绽百出。然而,门客们自有门客们的去处,会天南海北神侃的人往往要站在实干者们的肩膀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正是事业征程上的矛盾之处。会议结束时,天色已趋暗淡。匆忙找机会到处谈谈,发放新印制的名片许多,这也是此次前来的任务之一。

步入头天晚上刚来时一样的夜色。一样的灯火,不同的行人,却重复着一样的故事:明星大道上拍照,街心广场上闲坐,就连街边餐馆里飘出的味道都像是复印出的一般。对了,出来是找晚饭的。慢慢检视多个餐馆数遍之后,勉强选定一个意大利餐馆坐下。人只有在不饥饿的时候才有闲心这样挑三捡四,下午会上的争吵也是如此。意大利饭的特点是看着没多少,吃完撑得慌。在家时与妻儿几次经历都是如此。落坐不久,一个面带笑容的小伙前来伺候,随便点了一个香肠通心粉,外加一小碗汤。晚饭喜欢喝汤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可这顿晚餐错就错在这碗汤上了。早就应该知道,意大利的汤是用来吃的,不是喝的。随汤一起来的是一堆鲜烤面包,让人不忍不食。主餐还没上,就已经七,八分饱了。即便在刚刚认识同来开会的印度朋友帮忙吃掉几块面包的情况下,勉强将正餐吃掉三分之二就大腹便便了。

奔跑着的夜色和陌生的繁忙中消化多时,回到房间完成了今天的记录。

再访洛杉矶之一

(1)

真没想到这么快又来到加州。时隔仅十一个月,去年从风雪中逃离,初次感受这里冬日的阳光,如春的和熙,偶尔伴随着夏的热烈的那些鲜明的记忆依旧,旅途的疲惫和不适在走下飞机的瞬间又荡然无存了。可巧的是,飞机起飞前,妻来电话说晚上美东又有暴风雪来临,一如去年那次旅行。因为这个消息,此次只身而来多少令人不安。一路上为妻子儿女们如何铲雪的事情多有挂念。居住美东多年,因为有铲雪车,也并没有因为大雪耽搁过什么。倒是那每年如期而来的洁白,在清爽的寒冷中让远离家乡的孤独有重温少时旧梦的机会。然而,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自己铲雪,妻一直没有动过铲雪车,自己不在家,他们不会困在家中吧?

飞机五个多小时的飞行让人十分疲乏。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座位空间狭小,就连自己这五短身材都觉得伸不开手脚。真不知道那些人高马大的乘客们是怎么熬过这样的旅行的。更出人意外的是若大一个有着辉煌历史的航空公司居然让乘客自己购买晚餐,而且不菲的价格换来的只是一小块食之无味的东西。没有色香味的点缀,这样还能被称为食品的东西也仅仅在于它们的最基本功用了。记得去年曾经对西南航空公司的“板车”式经营颇有微词,如此对比一下还是好多了。

飞机降落时并不平稳,起伏摆动的机身让人眩晕不已。窗外夜幕下的洛山矶灯火闪烁,星星点点的城市之光虽然单一无异,在一片广袤的黑暗里居然是那样美丽。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人都向往光明的缘故吧。

下了飞机,没费多少力气就顺利出站。沿着有着去年记忆的机场边沿寻找着开往旅馆的大巴。环机场的路上车水马龙,四条车道的街面上各种租车公司的专车你来我往。要寻找的是酒店注册人员告知的一种被称为超级穿梭车的车型。来回往返多次,怎么也无法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车流中找到那应该是很显眼的“超级车”。一辆面貌不凡的车开过时,本想打听一下,结果操着比自己更不熟练英语的司机在还没有听清楚问题之前,就频频点头称是。好在他开出去不远就到了终点站。自知愧疚的他帮忙找了一辆出租车。虽然多走了一段冤枉路,车上一个飞行员行李上的标语让自己一路上的忐忑很得安慰。“神是我的驾驶员,我只是副驾驶。”,鲜红的行李标签如此说。

出租车司机像是个北非穆斯林国家来的黑人青年。英语也不很流利。生怕再次出差,一次又一次地和他核对了地址,并输入GPS后才启程。一路上,穆斯林风格的音乐从前面传来,伴随着司机一种听不懂的电话交谈声,出租车奔驰在陌生的夜色中。也许是那醒目的标语给了自己平安,洛山矶的巨大和陌生并没有让人恐惧。半个多小时之后到达酒店。

入住之后,先给家里一报平安。妻子儿女已经安睡。三个小时的时差在夜色里让人忘记家里早已是子夜时分。一洗旅途的疲劳和不适,窗外繁忙的灯火让人为之一振。居住的酒店坐落在繁忙热闹的好莱坞明星大道一旁,毗邻中国剧院和柯达中心。整座建筑群连为一体,中心的露天广场上灯火,店家,行人各自惬意自在,在和熙的晚风中让人流连忘返。明星大道上,各类“艺术家”三五成群,向游人兜售着好莱坞的文化,这里的辉煌让他们的脸上挂满自信和骄傲。这是我们去年来过而且非常喜欢的地方,此次能在夜色和灯火中品评别样的感受,顿绝不虚此行。

在明星大道上闲逛少许,居然又碰到了送我来的出租车司机。少谈片刻。在兴奋之外的孤独中,这样的邂逅居然有故友重逢的感觉。洛山矶冬夜里的微风真的让人嫉妒,一袭短衫并不觉凉意。可仍然有人不珍惜这温润夜,居然卷缩在厚重的棉衣里。我宁愿相信他们是还没来得及更换的北方来客。

不敢过多留恋明星大道上的繁忙。一身的疲惫,还有明早的会议催人早早休息。街边快食店里买了一个汉堡权做错过的晚餐。食毕,在宁静的房间里开始记录这些点滴。